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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今天也是非常忙碌的一天.

为了实现昨晚和姐姐的约定,我一早上就开始忙活起来.清晨的鸟叫声在我的心中刮起一阵涟漪,暖暖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涌入.

这个时候温度并不高,所以做起早餐来也不是特别累.说是华丽的一顿早饭,我也只是多做了几种样式而已.当然单个的分量已经被我缩减了.能看见姐姐的笑容,我就会觉得很幸福.

啊啦,难不成我真的恋上了自己的姐姐.不不不,姐控之路是充满着危机与艰苦的,我可不想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掉入这个大坑.

但是……水涉姐的确不是我的亲姐姐,就算是……这是假设啦,假设.如果有一天我和水涉姐真的结婚了也应该能得到大家的祝福吧.从本质上来讲这可没有违背伦理这类复杂的东西,谁都不会去介意的.

『在想些什么呢,小坞.』

『啊!不,那个……为什么水涉姐这么晚之类的.』

『完全不像嘛!』

『真的什么都没有哟,真的.』

『呜——』

水涉姐的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过滤了,直到她发出声音之后我才注意到.真是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吧身体的警觉给放高才行.

自我批评一次,嗯,只有这一次哦.

『请再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做好了.』

『肚子好饿~~』

她应该是没睡醒吧,昨晚才刚刚梳理整齐的头发现在又出现了分叉的现象.当然,比起之前要好多了.姐姐的眼睛半眯着一副睁不开的样子,她保持着俯身的姿势趴在了饭桌上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为什么会这么困啊?昨晚不是没有熬夜吗?』

『睡得太舒服啦.』

『太舒服也会犯困么……那水涉姐在战争时期一定会存活的吧.因为每天都睡不好反而很精神,所以躲过了敌军卑鄙的夜袭.』

『夜袭!』

『不要再奇怪的地方有反应!』

我们还是未成年人,所以联想的时候应该尽量往健康的方面才对.不过,德国对于这类的课程倒是高中就开设了好像.嘛,国外的人总是很奔放的嘛,这一点我们完全比不了.

最后的煎蛋已经完成了,我将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到了桌子上.空旷的木制餐桌上瞬间就被填满了,虽然这只是早餐.

被煎的外酥里嫩且散发出油亮的鸡蛋,煮了一早上的红茶,用枸杞当配料煮好的米饭.再隔上一叠新鲜的烫青菜,放上一盘淋过酱汁的秋刀鱼,用意大利调味料煎炸的鸡块,最后是味道十足的腌菜……

太夸张了!直到做完才发现过火了.这么多东西要怎么在一大早的就往肚子里面塞呀?不如说吃这么多连午饭都吃不下了.

『那,那个,小坞.不觉得稍微有些多吗?』

『说今天要大吃的人不是我.』

『但是也未免太夸张了吧.啊~~午饭肯定吃不下了.』

『总之加油吧.』

姐姐开始为难了.她的表情十分有趣,眉毛紧绉,嘴唇微微张开着,眼神里流露出慌张的色彩.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笑容,好像打算展现自己的食量啦.

『不过,谢谢呢小坞.』

『嗯.觉得好吃的话,我下次再做就是了.』

『总觉得小坞才是长辈呢,一直都是我被照顾着有些过意不去.』

『你不是身体不好嘛.』

『……』

『啊……』

我失言了,而且是一大早上的.赶快将米饭送入口中,然后夹起了一些菜放进碗里装作我什么都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说起来昨天在学生会遇到一位很可爱的后辈呢.』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好在没有引发什么奇怪的反应,对话在正常的轨道上继续前行着.

『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冲进来指着小沢大喊不要抢走我的姐姐!』

『竟然是姐姐!』

『对吧.很有意思不是吗?小沢在女性群体里面威望很高的样子,情人节的时候好像也有收到不少同性送的巧克力.』

『应该是会长平常作风太帅的缘故吧.』

『我也经常说小沢要是男人就好了呢.』

『会长是男人……嗯,没有一点点违和感.不如说把她当成男人看反而很有趣.』

『啊,这些话不要再小沢面前说哦,会被骂的.』

『哈哈哈.就算是会长听到了也只会像大叔一样的喊一句 :你这混蛋,竟敢说大爷我是女的.』

『弄,弄反了吧.』

『是哦,对不起会长.』

总之类似的对话持续了很久,时间在不经意间已经溜走了.

由于大赛临近,在校门口就能感受到一种兴奋的气息,大家都在忙着分担各种各样的准备工作.搬运器材的学生和老师随处可见,布景的人也纷纷拿好了道具到处比划着.不断有指挥员的声音回荡在校园之中,时不事还有斥责声响起.

但是,我没有看见一个人觉得难受的.大家都很享受的样子,在干活的时候打打闹闹.不少男生趁着这个机会在女生群里提高自己的好感度.

『好青春啊.』

『总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好!我也得加油了,希望到时候能给所有人留下好的印象.』

『对哦,姐姐是主播员啊.』

『嘿嘿,新入生是支潜力股哦,大家都这么说.』

『你就得瑟吧.』

『那么,我先走了.早上还有集合呢拜拜.』

『要加油哦,水涉姐.』

『你也是.』

看着姐姐小跑进了教学楼,然后我打算去操场溜达一下.

今天没有开设任何正常的课程,大都是准备场地和运动员训练.哪怕是平常很懒惰的家伙,也被强制性的要求干活.

『诶?为什么啊.我才不想干那些麻烦事情呢.』

『那你就把英语书背一遍吧.或者找拳击老师来一场友谊格斗赛』

『……饶了我吧.』

学校也准备了不少办法啊……

『1212……』

田径部已经在操场上追赶太阳啦.他们分成男女生两组慢跑着,嘴巴里还喊着响亮的口号.脚步声有序地打着节拍,这支雄壮的队伍成了一条风景线.

相对的,篮球队则舒服一些.他们的活动场地在篮球馆,所以不用遭到太阳的毒害.这儿的观众也是最多的,不少忙完事情后处于休息中的学生来观看练习.要我说,最受欢迎的运动还是篮球啦.那些风度翩翩技术高超的球员可是很受异性欢迎的.最近不是有很多电视啊,电影之类的也喜欢用这个作为题材来吸引观众不是么.

什么时候运动场成了偶像的预备基地了.

『天坞!快来训练啦.』

『哦!』

远远地看见了足球队的人,是叫王琦来着,之前有和他搭档过.

看来想要偷懒是不可能的啦.

我跟着他跑向足球场,大家都在那儿等我们呢.被众人的目光扫视着是种很难受的感觉,我和王琦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虽然没有迟到,但是教练还是罚了我们围着操场跑两圈.

真是弄不明白!

『运气真不好啊.』

『不不,我想是你是因为来叫我才被连累的.』

『其实我是倒数第二个到的,所以没差啦.』

『是吗?』

我心里的内疚之情顿时间消失殆尽,连我自己都吃惊.不停了活动着双腿,毫无目标的向前奔跑着.我和王琦各自在想些什么,所以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对话.

事实上,我和他的关系也不熟.人在面临关系一般的人得的时候比面对陌生人还要麻烦,因为总是不知道该从哪里把话匣子打开.这种尴尬微妙的境地我已经数次经历过了,得出的经验是只能够去慢慢习惯顺其自然.每个人都是从不认识到熟识的,至于某些自来熟的超人那已经不是我所清楚的领域了.

两圈对于我们来说还算轻松,并不能达到消耗体能的程度.

在教练的默许下我们回到了队列之中.最开始的项目是惯例的跑步,不过要跑5圈,如果加上刚才惩罚的圈数就意味着我在开始正式训练前已经跑了7圈.

果然还是累人啊.

内心再怎么期待,肉体上的痛苦也不会因此而消失.接下来的训练内容依旧是练习赛,不过阵容不再进行大幅度的调整.教练的意思是,如果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话就采用现在这个阵容去参加比赛.

幸运的是我已经在正选的队伍里面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会直接这样成为首发阵容.但是现在掉以轻心的话可不行,也许会有其他的家伙超长发挥而超过了我的水平,那样的话我会被换下的.

『比赛开始!』

裁判的哨声响起,所有人的脚步都动了起来.

不要小看我啊!!——

中午的时候我们进入了休息时间.

说实话我已经累坏了,整个上午都进行着无休止的传球,截球,射门.球衣已经不知道湿透过几次了,反正现在又被太阳给晒干了.即便已经习惯了周边的气味,也还是能够察觉到里面夹杂着汗腥味.好想去洗澡啊,我需要尽情的沐浴才能恢复战斗力.

此时正值阳光最毒辣的时候,所有的运动团体都就如了休息的状态.

食堂的驾驶跟某个明星开演唱会一样,队伍已经快排到门口了.听闻食堂的阿姨知道我们为了准备比赛而努力之后,她也下了血本做了一些措施,推出了美味实惠的套餐只不过数量有限.

虽然我很感谢她的好意,但是能不能接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啦.

『哇,第一次见到食堂这么火爆』

『鹿!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

『嘛,就在刚刚呢.不过天坞,你身上的气味很严重诶.』

『是,是吗?果然还是找个地方洗澡了比较好.』

『不,不.今天基本上大家都在干体力活的,谁的身上没有汗臭味呢.别在意,即便是女生现在也不会好意思说你的.』

『……谢谢.话说鹿一上午都在干什么呢.』

鹿仍旧是校服+眼睛的装扮,他的头发被汗液所侵湿紧紧塌在了头皮上.不过看上去也不是太热的样子,总之比我的状况要好多了.

听了我的问题,他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我的话基本都是在和其他学校的代表讨论比赛的相关事宜呢.比起你们来就算作是偷懒好了,哈哈哈,果然我的运气比较好.』

『这种事情也只有你比较擅长咯.『

『哪里,只是一些嘴皮子功夫罢了.其实会长也可以胜任的,不过她比我还要忙碌呢.其中的理由少不了你这个副会长缺席哦.』

『对不起啦.下次我会加倍努力的.』

『那我就原话转告会长啦.』

『请务必.』

和鹿说了几句话之后,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我们两个继续徘徊在长龙的尾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期待着能够吃到所谓的良心套餐.

不过,果然是幻想啊.套餐在队伍缩减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卖完了,更不可能轮到我和鹿这样排在尾部的家伙.好在早上吃了一顿量足汁多的美餐,我得感谢一下姐姐才行.

对了,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呢.

『我的姐姐是和会长在一起吗?』

『不,她和一个学生会的前辈在一起.』

『噗——』

『哈哈哈,只是一起去采购东西而已啦.而且还有其他人在场,你的反应还真是夸张诶副会长.』

『失态了,失态了.』

『水涉前辈的话,还是很受学生喜欢的.虽然不知道这话我该不该说,但是作为朋友的立场上我还是告诉你好了.』

『什么?』

鹿的表情挺神秘的.但是他不是一个喜欢故弄玄虚的人,也许真的有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事情.

他扶了一下眼睛,把吃到一般的面包搁置一旁。

『已经有前辈商量要推举你的姐姐当学生会长了.』

『……什么.』

『不用这么吃惊吧,每年的选举竞争都很激烈不是吗?只不过你的姐姐可能会成为你的对手而已,会成为强力的对手哦.』

『……是吗?这样也不坏呢.』

水涉姐的人际交往能力我很了解,至少她比我要强.再加上出众的外表,得力的气质,优秀的学业成绩和精炼的办事风格她参选的话明年绝对会是一场苦战.

正如我之前说过的,应该有不少二年级的前辈们对我有意见,到时候这部分选票绝对不会落在不身上.那么,处于同年级又很受喜欢的姐姐必定会把票收入囊中.

哈哈哈,我不是很危险嘛.

『看上去很激动的样子呢,副会长.』

『不,正式有了强烈的竞争在当上会长后才更加有责任感.』

『即便被自己的姐姐打败了也没关系?』

『自己的老姐当上会长不也挺厉害的嘛.不过,我是不会认输的.』

『嗯,嗯,在才像是天坞呢.』

『其实刚才我是在学郁莉(笑)』

『看得出来.』

用餐完毕后,我选择回到教室休息.趴在桌子上睡觉反而会损耗体力,所以我选择搬张椅子靠在窗户边上吹风.肌肉一下子松弛了下来,身子也渐渐地软化了.

真是舒服,好像这么发呆一个下午.

底下是一大片树荫,许多学生还躺在下面休息.当然少不了恩爱的情侣在放闪光弹,老师和周围的人都是睁一只样闭一只眼.这都得感谢自由的校风,还有学校独有的美好环境.喷泉的话还在关闭状态中,不过到了比赛那几天应该会全天开放吧.

学校环境是学校的脸面嘛,到时候请务必不要吝啬资金哟,校长大人.

下午的训练更加严酷,大家的精神上也受到了剧烈的打击.因为在一轮完整的联系赛结束后,正选被定下来啦.被淘汰的家伙都把不甘的表情无保留地写在了脸上.不过,我和大家都不讨厌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谁都能够理解的,所以谁也不会去气馁,去瞧不其别人.

虽然只要努力你就不是失败者这句话只是用来安慰人的,但它确实是认同了某些人的努力.

这种东西是需要去主动证明的,它是你自己选择好的,别人没有权利去抹杀.

『不错嘛,天坞.没想到你小子真的成了首发.』

『谢谢,教练.不过我也是经常受到稻泉的指导才做到的.』

『有稻泉当朋友不错吧.』

『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哈哈哈.』

教练用爽朗的笑声为我庆贺,其他的队员也跑过来凑热闹.大家笑着抱成一团,在草地上到处打滚.

是啊,明天可以休息了漫长的练习已经结束啦.剩下的就是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去战胜对手.

我环视着四周,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那个一直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

『那个,教练.今天稻泉没有来吗?』

『哦,他今天又回到医院接受检查了.』

『是么.』

『担心的话就去看看吧,总之明天放假了你们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但是,别又给我弄出什么岔子来!』

『是.我们会小心的.』

赛前的狂欢节将会在今晚举办.

听说今晚会在学校举行小行的晚会,目的是让大家放松心情.不少人也有了自己的预定,我挺想邀请姐姐一起来的,但是现在还联系不上她.

手机关机中呢,怎么回事呢.

嘛,先回趟家好了.晚会的话8点才开始呢,现在还早.

赤红色已经染遍了天空,学校显得十分美丽.独特的枫叶式沧桑感被完美的演绎出来.

又不是秋天,真是的.

心情变得畅快起来,回家的步伐开始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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